当父母老了，我们还能做些什么

当父母老了，我们还能做些什么
——写于重阳佳节

    最近一段名为《做一个怎样的子女》的视频在各大社交软件上被疯狂点击转载。 视频源打出的口号是看过之后务必要牢记一句话：“你养我长大，我陪你变老”。
    演讲者称自己为第一批计划生育政策后出生的独生子女。80后在现如今已经从前辈们口中的叛逆分子进入到新一层的角色。他们大多成婚，有些已经有了孩子要抚养，再有一些肩上还要担起赡养两家四个甚至八个老人的重担。我们甚至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忽略了身边的父母日渐变老这个事实。
    走在80后尾巴上的我，可以毫不犹豫的说，在工作之前，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父母老了，我会是个什么样的状态。
    姥姥去世的时候，妈妈消沉了好久，但她终究咬牙挺过来了。彼时每每回到家里，总要黏着跟她跟她一起睡，内会儿总是听到她在半夜叹气。
   而我是因为做了一场梦，梦里发现找不到妈妈了，情绪爆发时急的大哭，把自己哭醒了。看看身旁的妈妈，呼吸很浅，我便推她醒来，哭得她不知所措，啜泣着讲了原因，她说“人老了，本来就呼吸浅，梦都是反的”。然而我还沉浸在噩梦的恐惧当中，只得紧紧抱着她才敢入睡。
    类似的梦，儿时做了许多，大部分都是妈妈不要我了，或者跟妈妈走失。却都没有像这次这样紧张复杂难过。
    自那以后，我便常常会由一些事情联想到自己的父母，悲伤情绪便会弥漫开来，取而代之的是恐惧。我没办法排解这种情绪，只能开导着自己，这是天地循环，人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。可是心里就是过不去。
    工作之前，总是忧愁烦恼都跟家里讲，工作之后，极少讲甚至全不讲，现在是决口不提烦心事，只是问下身体状况，家里怎样，紧接着就是挑一些最近开心的事讲给她听。
    看这个视频的时候，最开始的几分钟还是演讲者比较平淡的叙述，当演讲者讲到她父亲说的那句：爸爸没有妈妈了。我的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，奔涌而出。
    记得5月份那会儿，给妈妈打电话，才知道姥爷已经过世的消息，以我工作忙为由没告诉我，愤怒遗憾之余、只能、且不知如何安慰妈妈。妈妈说，“女儿啊，妈妈再也没有爸爸了”。只一句话，就击溃了我眼泪的所有防线。对于妈妈而言，再也没有爸爸了将会是一种怎样极致的痛，我不得而知。我只知道，那会是很痛很痛，也是有生之年，我绝对不要体会的那种痛。
    小时候的想法是我长大之后要赚好多好多的钱，让爸妈住进大房子，给他们买全世界最好的东西让他们开心的生活。长大了之后才知道，父母在乎的不是他们过得多好，而是自己的子女过得好才重要。父母的幸福不在于你给他们多少，而是你在外面委屈受得少。
    工作之前，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父母已经老了的这个事实，总觉得我的爸妈不会变老。当我工作之后第一次回家，发现父亲已微驼的脊背，母亲不知何时已掺杂了白发的青丝。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，如一团棉花哽在喉咙，想哭却哭不出来。我能做的，便是尽可能多抽出时间来陪伴我的父母，保护好自己不让他们担心。
   对于奋斗在项目第一线的我们，每时每刻陪在父母身边是奢侈的。我们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多陪伴自己的父母，请牢记：身体发肤，受之父母，不敢毁伤，孝之始也。爱自己，也是爱父母的另一种方式。
   也请牢记“树欲静而风不止，子欲养而亲不待”的遗憾，趁着还有机会，多陪陪我们逐渐老去的父母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■段玉竹